三日時(shí)間一晃而過。
雖然篤定他們不可能三天研制出解藥,治好所有傷員,但張西西臨出發(fā)前,再次找來負(fù)責(zé)盯梢舊守衛(wèi)處的人。
“你確定他們沒有研制出解藥?”
“是的,大人。他們這幾日人仰馬翻,鬧哄哄的,因?yàn)榻馑幍氖录钡奶_,全不像是研究出了解藥。”“不像?”
“大……大人,他們守衛(wèi)嚴(yán)實(shí),我等進(jìn)不去?!?/p>
“量他們也研究不出?!?/p>
張西西勝券在握,“走,喊上莫南翼帶上醫(yī)生,跟本監(jiān)察收人去?!?/p>
張西西、莫南翼帶著五名醫(yī)生和一眾城主府護(hù)衛(wèi)大張旗鼓地來到舊守衛(wèi)處。
他們徑直闖入病室,不打算給云昭留任何喘息的時(shí)間。
軍事指揮處的人攔不住,一個(gè)個(gè)著急又憤怒。
蕭應(yīng)示意他們不礙事。
“嘖嘖嘖,看你們這樣子,就是還沒治好啊?!?/p>
張西西一一瞧過那一張張憔悴的臉,心情極好。
“喲喲喲,躺下的好的又多了幾個(gè)?!睆埼魑魃斐鍪种柑搅颂奖窍ⅲ熬尤贿€沒死?!?/p>
不過,他和云昭約定的是她必須治愈這些人,不死也沒事。
檢查了一遍現(xiàn)狀,接下來,就是收賭資了,此番,他可是不費(fèi)吹灰之力就大獲全勝啊。
莫南翼面上也一直帶著笑。
“還不把云昭叫出來?”莫南翼使喚蕭應(yīng)道。
張西西和莫南翼這小人得志的模樣直令在場眾人十分鄙夷。
蕭焰不能忍,當(dāng)即打算出去,卻被云昭一把按住,“先等一等?!?/p>
張西西又叫囂了幾句,正打算讓人去把云昭搜出來時(shí),外面有人大喊,“賀指揮官到了?!薄百R奇來了?”莫南翼眼眸微閃,心想不會出什么變故吧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賀奇的步伐很快,三兩步就到了病室,身后跟著黎城幾位副城主。
莫南翼看到其他三位副城主,心里隱約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。
但看著躺著的傷員紋絲不動(dòng),想著,就算幾位副城主在也不能罔顧事實(shí),想到這,他又放下心來。蕭應(yīng)將張西西和云昭的賭約向賀奇及三位副城主詳細(xì)闡述了一番。
“想不到我們還趕上了一出好戲?!辟R奇興致盎然。
莫南翼聽出賀奇的言外之意,幾人并不是為著賭約之事而來。
隨即開口試探,“不知孫副城主、劉副城主、王副城主、賀指揮官來此所為何事?”
孫副城主說:“我們是來……”
賀奇打斷:“我們的事先不急,先等張監(jiān)察辦完他的賭約再說如何?”
“那是那是?!睂O副城主附和。
雖然沒打探出賀奇等人此行的目的,但從幾人的對話中很明顯能聽出幾人事先對賭約不知情,也不是為賭約而來。
莫南翼彎了彎嘴角,心中再無疑慮。
張西西見孫副城主等人很是上道,心情很好,“正好你們在此給本監(jiān)察做個(gè)見證,省得別人說我以權(quán)壓人。”
“見證不敢當(dāng),我等一定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訴黎城百姓,讓黎城百姓見證張監(jiān)督的剛正不阿、公正無私?!辟R奇說。
張西西很滿意,“還是賀指揮官會說話?!?/p>
這么半天了,云昭怎么還沒出來?
“云昭呢?不會是知道輸了,逃了吧?”張西西猜測,越想越覺得可能。
但他派人盯著這里的,沒道理云昭逃了沒人向他匯報(bào)啊。
“誰說我逃了?”云昭的聲音霎時(shí)出現(xiàn)。
張西西捂嘴奸笑:“沒逃,更說明你蠢?!?/p>
“張西西,你嘴是噴了糞??!”蕭焰率先暴怒。
“手下敗將也敢在本監(jiān)察面前叫囂,來人,把他給我拿下。”
城主府護(hù)衛(wèi)當(dāng)即將蕭焰壓住。
“我想想,要怎么懲罰你才好?!睆埼魑鞯皖^,食指勾住蕭焰的下巴,一副勝利者的姿態(tài),“長得還不錯(cuò),就把你送給皇城那些喜歡蹂躪人的雌主好了?!?/p>
“臟兮兮,放開蕭焰!”
張西西看向說話的云昭,冷哼一聲,“怎么,愿賭不服輸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,我云昭說話算話?!?/p>
“三天前可是說好的,只要有任何一個(gè)人沒被治愈就算你輸。”
“我記得,但是如果我治愈了呢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張西西笑得極為輕蔑,“你能治愈?”
“就說,如果我治愈了,你待如何?”
“那就算我輸,但是,你覺得可能嗎?”后面這一句張西西是湊近云昭說的,僅兩人可聽見。“臟兮兮,你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?”
張西西皺眉,他很討厭云昭叫他“臟兮兮”,他暗自想著,待會將云昭帶回去,得好好折磨她直到她這張嘴會好好說話為止。
“當(dāng)然,你輸了,不僅是你,還有你的獸夫們,包括此地,都任我處置?!?/p>
“如果你輸了……”
“我再也不插手此地之事?!?/p>
云昭淺笑,她要的就是張西西當(dāng)著賀奇及其他副城主的面把賭注說清楚,以免他耍賴。
他是什么德性,云昭可清楚得很。
“既然如此,伙伴們,給臟兮兮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