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三公主
憐月躲到了邵情的后面:“把東西收好?!彼麑⒔z帛放到懷中,安撫的看了女郎一樣,說道:“安心,不會有事?!吧矍槌鴧瘟脊笆郑骸按笏就??!?/p>
呂良剛要上前扶邵情,他便已經(jīng)直起腰桿收回手,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士兵:“不知道大司徒這是何意?”
憐月跟著拱了拱手,沒說話,站在了邵情的身后。呂良道:“我聽說你要給我送美人,便前來,美人呢,難不成有人框我?”他眼睛刁鉆,目光掃過憐月之時,便已經(jīng)察覺她是一個女子,卻不說,臉上帶著戲謔的笑。
邵情嘴角帶著笑意,眼中卻是極冷:“我?guī)У茏觼聿貢w查閱典籍,進(jìn)宮時就我們兩人,大司徒莫非是說,我身邊這個一臉病怏怏,翻死魚眼的小弟子,是所謂的美人?!?/p>
在呂良身后走出一人,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阿弗,說道:“那國師可要我?guī)ャ逶「??看看她是不是一個美人?!鄙矍榉磫枺骸澳阍谫|(zhì)疑我?”
“不敢。"阿弗嘴上如此說,卻又繼續(xù)詢問,“宮闈重地,女郎為何不敢用真面目示人,倘若不是進(jìn)獻(xiàn)給大司徒的美人,莫非是刺客?”呂良目光落在了憐月的身上。
瘦是瘦了一些,身段倒是很好,臉蛋有點(diǎn)黑,脖子上貼的是什么玩意兒,好丑。
這叫什么美人,沒胸沒屁股的,邵情真能將人當(dāng)成寶?呂良不太信。
邵情嘴角的笑意下撇,看向了阿弗:“你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,一言一行代表了她的態(tài)度,是她讓你如此的污蔑人嗎?”阿弗:“不敢?!?/p>
憐月怯怯地躲在邵情地身后,在思考。
沒記錯的話,她好像沒有得罪這叫做阿弗的女官吧,為何要如此害她。邵情道:“可是大司徒好像不太信任我,若是真要好好說話,何必如此刀鋒相見?!?/p>
呂良讓人收了武器。
他道:“她當(dāng)真是你的小弟子?”
邵情:“自然。”
呂良眼睛陰狠盯著憐月,冷笑道:“倒是沒想到國師如此護(hù)短,可她一個女子,你們?nèi)羰菦]有鬼,為何要將做男子打扮?!彼浜咭宦?,自己再怎么好色,也是有眼光的,怎么會看上一個瘦竹竿。邵情:“我?guī)齺淼?,若是大司徒要處罰,便處罰我便是?!睉z月雙手背到了最后。
男女的身形差別很大,聲線差別也大,想要隱瞞是沒有用的,因此女扮男裝自然能看出來。
可她穿著男裝,原本大家都裝作認(rèn)不出,那什么事情都沒有,偏偏有一個多事的。
不過此時得看看呂良對邵情的態(tài)度。
呂良摸了摸嘴邊的胡子,朝著憐月和邵情看了兩眼,本來就是想要凌辱邵情身邊的人,來下他的面子,至于邵情他是不敢動的。他道:“國師何必緊張,我又不是奪人所愛之人,只是此人來歷不清,著實(shí)難跟陛下交代啊。”
阿弗女官看著一直將憐月護(hù)在身后的邵情,眼中帶著怨毒,長公主幾次三番求他幫忙,他都以自己式微自保為由拒絕,偏偏這哪里來的野丫頭,競?cè)蛔屗恢弊o(hù)在身后,如此偏寵,真是不將長公主放在眼里。她上前提議道:“今夜宮中設(shè)宴款待百官,原本的舞娘身子不爽快,若是小越女郎若是會舞,便說是代替舞娘獻(xiàn)舞才進(jìn)宮的,諸位覺得如何?”邵情:“不如何?!?/p>
那是宮宴嗎?
阿弗捂嘴笑了一下:“差點(diǎn)忘記了,國師從來不參加宮中宴席,可是對陛下不滿?!?/p>
邵情:“陛下也在?”
阿弗笑得更開心了:“既然是宮宴,陛下如何不在。”笑著笑著,眼睛里,閃過一瞬的水花,很快,好像是憐月看錯了。阿弗又朝著呂良行禮:“大司徒認(rèn)為如何?”呂良見邵情原本總是帶笑的臉變得十分陰郁,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憐月。這么一個野丫頭倒是有本事,他目光落在女郎的脖子上,嗯,品味著實(shí)奇特。
不過他看著邵情越生氣,心中就越痛快:“允了?!鄙矍榘櫭肌?/p>
呂良道:“放心好了,只是讓你這小弟子獻(xiàn)舞,不做別的。”阿弗便上前:“女郎跟我去換衣裳吧?!?/p>
邵情正想要攔著,憐月臉色一冷,阻止了:“能給陛下獻(xiàn)舞,是我的福分,又如何拒絕女官的好意。"她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憐月便朝著呂良行禮,跟著阿弗后面走。
呂良笑著看向邵情:“子離,你這小弟子,可比你識趣多了?!闭f著他便往藏書閣外面走,走出去之后,招手換來了心心腹,說道:“我還以為這國師是個不染情愛的,還以為多么圣潔,呵呵,看樣子兩人還沒成,你想辦法幫幫他。”
心腹:“喏?!?/p>
憐月跟在了阿弗的身后,雙手抱胸,走得很慢,東看看西看看,周圍有很多宮人侍衛(wèi),還真不愧是皇宮。
阿弗道:“女郎可怨恨我?”
憐月笑了,反問道:“我怨恨你什么?”
阿弗:“看來你不知道?!?/p>
憐月:“你帶人戳穿我女扮男裝,又安排我在宴席獻(xiàn)舞,你意圖已經(jīng)如此明顯,還在不在意旁人會不會怨恨你,很可笑?!彼娌唤橐馊魏稳怂阌嬎?,因?yàn)樗阌嬎娜耍瑹o論是男人女人,她都會記在小本本上,之后報復(fù)回去。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