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再戰(zhàn)
聽力太好有時也是一種罪過。
此時此刻溫斯頓的位置,和一天前亡靈戴文所站的位置,相差不多。查理當(dāng)時無法聽清戴文在說什么,但經(jīng)過再次的冥想之后,他的天賦又上漲了,實力又變強了,所以對于溫斯頓的話,勉強也能聽見。當(dāng)然,這還要歸功于風(fēng)系魔法的運用。風(fēng)會將聲音送進他的耳朵。他聽見了,很想笑,因為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完全能讀懂溫斯頓的幽默。4巫妖王很顯然也聽懂了,因此他不再等待天譴騎士的回答,決定立刻送溫斯頓去死。而溫斯頓·阿奇柏德的回答是,摘下了他的眼罩。金色的眼睛睜開來,里面好像藏著某種能夠震懾靈魂的力量。巫妖王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,似乎意識到了什么,攻擊的動作稍有停頓??蓽厮诡D的動作沒有停,隨著咒語流淌,查理就見識到了,真正的一一禁咒。罵完人直接開禁咒, 干脆又利落。1
“就好像罵完笨蛋,又發(fā)射了導(dǎo)彈。"2
雙彈齊發(fā)。6
“什么蛋?”
本聽不懂查理冷冷的幽默感,但很快他就顧不上思考蛋的問題了,因為禁咒太過強大,魔法的光芒如同耀目的晨星爆炸,甚至直指天空?!稗Z一一"地動山搖。
妖精之家前面那片魔鬼松的樹林,剎那間被那光芒籠罩,什么魔鬼松、什么滿地的尸體和破碎骷髏,全都被炸上了天。<1魔法的余波甚至拍到了妖精之家的防御結(jié)界上,撲簌簌的碎骨掉下來,像下雨,驚得小妖精們四處亂竄,圖釘更是滿地找自己的鐮刀。找了半天發(fā)現(xiàn)在自己手上扛著呢。<8
“別擔(dān)心,他有分寸?!安槔淼脑挘瑢τ谒鼈儊碚f是此刻唯一的安慰。不過,話雖如此,查理思忖片刻,還是從閣樓上下去,來到了妖精之家的籬笆門前。禁咒的光芒籠罩之下,他再也看不清戰(zhàn)況了。誰贏誰輸?不知道。
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,之前自己放出去的毒霧,應(yīng)該都消散了。又等了一會兒,大地的震顫終于停止。
魔法的光芒化作星星點點,從空中墜落,露出了內(nèi)里的真實。茂密的樹林里,出現(xiàn)了一個如同天眼的大坑,溫斯頓的臉上有一道血痕,胳膊上也有傷,衣擺破損,還沾了塵土,但他還站著。手里握著他的手杖,旁邊是他的馬車。天譴騎士們在不遠處,十二個里已經(jīng)少了兩個,剩下的都受了傷,骸骨戰(zhàn)馬也死了大半,可謂損失慘重。
至于巫妖王,他靠巨蟒分擔(dān)了絕大部分傷害,如今喘著氣,單手撐在已經(jīng)破碎不堪的巨蟒身上,咬牙道:“你是阿奇柏德!”這個一言不合就丟禁咒的作風(fēng),不是阿奇柏德是誰?!<3“還打嗎?"溫斯頓禮貌示意。
“不要以為你有禁咒,就可以在這里撒野,咳、咳…"巫妖王說著說著,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翻騰,強行壓下去,又道:“不死生物,何為不死?這里可是亡靈界,只要你無法將我們的靈魂之火徹底湮滅,就無法殺死我們?!蹦俏槐谎┰浅稊嗔艘粭l胳膊的天譴騎士,亦拄著劍,從地上站起,冰冷的金屬面罩下,如同黑洞般的眼睛盯著他,用沙啞的嗓音重復(fù)著那句話語一“天譴騎士出行,阻攔者,死!”
“你們還有力氣與我叫囂,那就證明,我丟的禁咒不夠大、不夠多。"溫斯頓緩慢地往前走了一步,金色的眸子掃過全場。他再次拔劍,驀地笑了笑,“再來一個?”回答他的,是天譴騎士再次發(fā)起的沖鋒。天譴騎士,悍不畏死,沒有巫妖王那樣的心眼跟口才,甚至行為模式都有些刻板,但有一定要鏟除敵人的決心。那種蝕骨的陰冷殺意,叫人靈魂都會戰(zhàn)栗??伤麄兠鎸Φ钠菧厮诡D·阿奇柏德,他們的沖鋒一往無前、悍然無畏,溫斯頓的劍卻更快。
瞬移,只身入陣。
一字咒訣落下,破陣,殺敵。
再殺。
較之第一次跟天譴騎士交手,溫斯頓的出招更兇狠、勇猛。天譴騎士陣型被迫,再加上人員缺失,難以阻止起有效反擊。1于是,其中一位失去戰(zhàn)馬的騎士,發(fā)出了怒吼。那是戰(zhàn)士的怒吼,剎那間黑霧翻涌,將其包裹。
巫妖王瞳孔皺縮,立刻后退一一他要自爆了!說是遲那時快,一道身影如同流星,剎那間出現(xiàn)在那騎士面前。英俊的人類青年,伸出那只戴著祖母綠戒指的手,按住那位騎士的金屬面具,單膝跪地,將其狠狠地摜倒、壓制。利劍刺下,正中心臟。“你要死,我成全你?!?/p>
金色的眸子里,倒映著翻涌的黑霧,無情、冰冷,又帶著點恍如魔鬼般的笑意。<1〕
巫妖王看得心驚。
如果說,剛才的禁咒讓他對溫斯頓有所忌憚,那現(xiàn)在就真的是心驚了。而下一秒,那只金色的眸子望了過來。
只是一眼,仿佛勝過了千言萬語。<3
天譴騎士的自爆還在繼續(xù),這個過程一旦開啟,就不可逆。哪怕是阿奇伯德也不能阻止。
巫妖王從不信神,但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在內(nèi)心祈禱,最好能炸死眼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。一劍刺中心臟就能殺死天譴騎士了?可笑!可他沒有想到,真正可笑的事情還在后面。那無邊的黑霧幾乎凝成實質(zhì),從天譴騎士身上不斷噴涌。可溫斯頓還沒有松手,他似乎狂妄到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,而后一一天譴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