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if線:女尊番外4
這下扭傷著實不輕,虞白腳踝登時腫了起來。但好在是傷在莫家,莫小公子體弱久病,雖未成醫(yī),但家里醫(yī)療條件比起醫(yī)館也不遑多讓。
壞在他傷得頗重,若不好好休養(yǎng)定會落下遺癥,接下來一個月,他都要待在輪椅上了。
更壞的是,赴宴這一遭算是白費,燕昭在人書房里翻找半響,卻是半點與匪勾結的證據(jù)也沒找到。
“我看過了。沒有暗匣、也沒有密室,書房里空空蕩蕩,比我臉還干凈,這不對啊?!?/p>
迎賢樓,燕昭歪在天字號客房寬大的床榻上,滿面愁容?!澳覜Q計有問題。護軍不過三品官,俸祿再高能高到哪里去?且又是在地方上。莫府裝飾之華麗,都快趕上我府里了,她哪來的錢?”“殿下不若問問老太傅?“書云在旁提議,“太傅久居此地,必然知道些隱秘消息,殿下也不必這般辛苦?!?/p>
“不妥。若要問她老人家,就得先亮明身份,這樣耽誤大事?!币娝绱藝烂C,書云一愣,剛要問什么大事,就見燕昭翻身坐起,撣撣衣裳:“先不說了,我去瞧瞧我夫郎。"<2她對鏡正了正衣領,大步離開。
出門正碰上畫雨回來,后者見過禮進了房,頗為好奇地書云:“殿下是去太傅府了?”
書云點頭。畫雨更怪:“殿下不是說,這幾日那小公子都躲著她,連面都沒見上一回?怎的殿下還是興致十足。若換作我,早覺得沒趣了。”她長吁短嘆搖頭:“殿下果真長情……
書云面色復雜地打斷:“倒也不全是?!?/p>
“殿下說,公子扭扭捏捏、畏畏縮縮,更有引誘良家夫的樂趣?!本嚯x虞白扭傷已經(jīng)過去數(shù)日,這幾日里,他時時處處避著照娘。那日亭中的事他再沒提過,夜里院中不明說的見面也再沒去過,聽到小仆說照娘來了時,他更是像兔子見了野狼,第一時間就躲?!翱焱莆胰仁?!”
虞白急匆匆催小仆,又覺小仆動作太慢,干脆自己從輪椅上站起來,一只腳蹦著跳進屏風后,跳上床,扯過被子鉆進去?!熬驼f我已經(jīng)睡下了!”
小仆推著空輪椅,茫然地跟了進來。
“可是,公子,現(xiàn)在天都還沒黑呀……”
話未說完,腳步聲已經(jīng)邁進院門,大步穩(wěn)健,正是照娘。虞白心口像被攥了下,正要再叮囑小仆幾句什么,一抬頭卻已不見了人影,只有屏風外殷勤勒的問候聲:
“照娘今日來得這么早,可要先坐著歇歇?要不要喝茶”虞白聽著隱約覺得古怪,困惑地蹙起了眉。片刻,小仆轉回內室,兩手在身前疊著,聲音輕輕:“公子,這幾次照娘過來,你都躲著不見,這是否太失禮?怎么說她也是來守護公子安全,辛苦勞累,公子該同她說句話、道個謝才是?!?/p>
虞白終于覺出哪里不對了:“你現(xiàn)在怎么說起照娘的好話了?從前你不是……從前說她登徒子、浪蕩娘,說她無禮無義舉止放肆,一提起她就跳腳,幾乎視她為法外狂徒。
現(xiàn)在卻是熱情殷切,像是恨不得將他從榻上鏟起來,打扮好了推到她面前去。
“我、我從前誤會她了嘛?!?/p>
小仆攥著手指,有些局促,“從前我以為照娘粗野無禮,可實際上她根本不是那種人啊?!?/p>
“那日公子你扭傷了腳,照娘看護得那么細心,還親自推你回來。這幾日也是時常問候,還給公子帶點心。照娘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,若是公子能嫁給……能嫁給這樣的人就好了。"<1
說到最后他也意識到自己失言,忙低下了頭。虞白張口想訓斥,可話到嘴邊,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訓他什么,訓他替自己把心里話說出口了嗎?他怎么不想嫁給照娘,他日里夜里都想,就連做夢,都是由她揭開紅蓋頭,再被她推到喜床上。
可每每睜眼,冰冷殘酷的現(xiàn)實會像巴掌一樣將他打醒,自責,罪惡和羞恥一下下刮擦他的心。
老話果然都是真的,男兒春心輕似草,一見女人飄又搖。他就是個最好的例子,都還沒正式嫁人,就已經(jīng)情難自抑,想要出墻了。虞白苦悶地把臉埋進枕頭,猶覺不夠,干脆扎進枕頭底下,把腦袋整個捂住。
枕頭外面,照娘正和小仆閑閑說話,他聽得見她帶笑的嗓音,嗅得到她熏衣的淡香,甚至想象得出她手掌的溫度,力道,觸感……枕頭底下,他無聲又無助地嗚咽。
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叫囂著思念和悸動,仿佛他的身體已不由他支配,全依屏風外頭那個女人。1
他心心里慌得厲害,甚至迫切地想有人將他打昏,一覺睡到明日晌午,她離開時。
最好一覺睡到回京,睡到穿婚服、上花轎、嫁給大皇子,好徹底死心。不然,他怕是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,做出一些違背男德的事情了。虞白竭盡全力才讓自己乖乖待在內室,偏在這時,院外傳來通報聲:“公子可在里頭?老大人傳您去前頭花廳一趟?!苯又吐犝漳锎穑骸霸谀?。輪椅沉重,我推公子去吧?!庇莅灼料⒛襁眍^一角,將最后希望寄托在自家小仆身上。小仆卻很歡快:“好呀好呀?!?/p>
他快步進屋來扶虞白,“辛苦照娘啦。”
花廳里,虞白渾身緊繃地端坐輪椅上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