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逃離古廟(6)
方丈一聲令下,僧人們齊刷刷地拔出腰間的戒刀。十來個帶刀侍衛(wèi)對上三個赤手空拳,戰(zhàn)局徹底一邊倒。那三人倒是很硬氣,在這種情況下仍不愿討?zhàn)?,三人背對背圍成一個三角形,護住彼此的背后,戒備著盯著四周,眼神陰冷,如同三只充滿血性的狼,打算殊死一搏。
局面越亂,祁霽發(fā)現(xiàn)線索的可能性就越大。供桌上的綠豆糕甜而不膩,祁霽吃了幾塊,心情都愉悅了不少,又愜意地剝了一個香蕉,一邊看戲一邊啃香蕉。
她得補充點碳水化合物,總不能餓著肚子干活吧。刀疤男大喝一聲,率先沖鋒,他兩臂交疊,護住頭部,迎著寒光閃爍的刀刃,竭盡全力撞了上去。
與刀刃相撞的那一刻,他的兩臂覆上了一層帶著金屬色澤的保護膜,“鏘一-"的一聲,競毫發(fā)無損地將刀刃彈開了。他也是一位異能者!
看起來,這異能大概是能讓部分皮膚金屬化,變得堅硬無比。這異能真不錯。
祁霽又眼饞了。
她還沒得到【傷害延遲】異能之前,就相當(dāng)眼饞阮昕的這個異能,可得到之后,她又開始嫌棄這個防御系異能只能做到將傷害延遲,事后她還得浪費時間住院。
果然,所有的東西都只有在未擁有的時候是最美好的。祁霽現(xiàn)在就覺得眼前這個金屬化異能非常好。如果能得到它,那她連住院養(yǎng)傷都可以免了。不過,刀疤男在撞上刀刃的那一刻才將雙手小臂皮膚金屬化,而不是從始至終都用金屬覆蓋全身體表,這說明,要么使用這個異能有時間和范圍限制,要么使用這個異能耗費的體力過于巨大,他不得不省著點用。刀疤男撞飛了僧人手里的刀,光頭男火速跟上,給了那僧人一記凌厲的飛踢,將他一腳踹飛。
那位被踹飛的僧人撞上身后的同伴,連帶著摔了三四個人。包圍圈破開了一個口子。
三人不用言語,不約而同地邁開步子,朝著樓梯口沖了過去。黑皮男抄起那把剛剛被刀疤男震飛的戒刀,揮著刀為另外二人殿后。他們默契十足,分工明確,互相保護,刀疤男開路和黑皮男殿后都是心甘情愿、主動為之,且不提他們是否之前做過什么殺人放火、傷天害理的事情,就目前的表現(xiàn)來看,這是一個有勇有謀且相當(dāng)團結(jié)的小團體。祁霽能讀懂他們的想法,他們自恃身手了得,原本是想挾持方丈,以此保證自己之后的安全,至少能安安全全地?fù)蔚较惹部诳谌藖硇迯?fù)這個崩壞區(qū)域。如果祁霽既沒有能變出武器的【冰凍】異能,又沒有防御力拉滿的【傷害延遲】異能,赤手空拳地對上這一群來勢洶洶的敵人,她的第一反應(yīng)也會是想方設(shè)法挾持首領(lǐng)。
那三人在嘗試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僧人護衛(wèi)們的拳腳功夫比他們想象中要好太多了,更何況,現(xiàn)在方丈身邊全是帶刀侍衛(wèi),成功挾持的可能性幾乎約等于零。他們只能改變策略,三十六計走為上計,先逃了再說。哪怕寺廟中鬼影重重,總好過現(xiàn)在就命喪黃泉。
樓梯口處只有一位僧人看守,他見三人沖了過來,當(dāng)即橫刀格擋。刀疤男如法炮制,用皮膚金屬化的雙臂猛撞刀刃,企圖將將那位僧人從樓梯口撞下去。
這位僧人魁梧得簡直像是一堵墻,是所有僧人護衛(wèi)中最強壯、最高大的一位,單憑一人便將樓梯口堵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刀疤男已經(jīng)算是人高馬大了,這位僧人競還比他高了將近一個頭。
鐵臂撞上刀刃,霎那間火星四濺,鏗鏘有力的金屬撞擊聲在整間懺悔堂中回蕩。
刀疤男沒能成功撞開那位僧人,與他陷入僵持。刀疤男雙臂顫抖,咬牙切齒,明顯在力量比拼上更遜一籌,敗下陣來也只是時間問題。光頭男沖著那僧人的小腿猛瑞一腳,卻如同踢中鋼筋一般,對方安如磐石,自己反倒疼得倒吸一口冷氣。
祁霽一邊啃香蕉,一邊評估那僧人的戰(zhàn)力水平。如果是她與那個最高大的僧人正面對上,哪怕她有多種異能傍身,估計也得花費不少功夫才能殺了他。還是不要與他正面交鋒為好,祁霽不想浪費體力和時間。光頭男一擊不成,并不慌亂,立馬改變攻擊策略,他跳起身,趁著那僧人雙手握刀與刀疤男僵持,用手緊緊勒住他的脖子。在光頭男起跳的一瞬間,刀疤男的體力終于支撐不住,只好側(cè)身泄力,就勢往旁邊一滾,卻還是躲閃不及,被刀刃削下了肩膀上的一塊肉。這么看來,他估計只有雙手的小臂能夠金屬化,祁霽對他異能的渴望至少下降了一半。
鐵臂刀疤男疼得冷汗直冒,血液從創(chuàng)面溢出,即使他已經(jīng)在第一時間用上衣的布料按住了傷口,噴涌的血液還是淌到了地上。血液迅速化為黑水,地板變得泥濘潮濕,一只干巴巴的黑色鬼手鉆了出來。那僧人的僧袍領(lǐng)口被拉扯得變形,露出他脖子上的一塊平安扣吊墜,他被勒得面色發(fā)紺,奮力揮刀砍向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光頭男。<1光頭男的后背被戒刀插中,鮮血直流,卻依舊咬牙堅持,一手環(huán)住僧人的脖子,一手用力扯住僧人的吊墜紅繩,企圖將他勒暈過去。他使出了十成十的大氣,肌肉緊繃,青筋暴起,勒住僧人脖子的吊墜紅繩幾乎陷進了他的肉里。僧人不由自主地踉蹌了幾步,和光頭男一起摔倒在地。光頭男扯斷了僧人的吊墜紅繩,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