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電話的正是日光,他一直在谷城附近徘徊放出自己的信息,果然吸引了鐘九的母親前往,請他這位本國人出手幫忙。
田村不太相信日光的能力,這個薩滿巫師的實力碰上真正的強者只有死路一條,別說是這個變態(tài)扛狙擊槍的無名青年,就說那個失去信徒的山神,但凡獲得堅定的信徒,都能設(shè)置陷阱整死他。
他壓低聲音說道:“如果實在不行的話,就叫其他薩滿巫師過來,比如你的師傅?!?/p>
日光有些吃驚道:“哦?居然還要請動他老人家出山嗎?”
田村被日光質(zhì)疑的語氣惹惱了,聲音變得急躁起來:“混賬東西,如果我得不到谷城,你們薩滿巫師也一樣什么都得不到,還有……我會讓你們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地獄!”
日光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好?!?/p>
他跟田村知根知底,當(dāng)然知曉其真正的身份,與虎謀皮,危險極大,但同時也能帶來超高的利潤回饋…田村還想說兩句,凹坑邊上的石頭突然炸開一個十厘米的坑洞,遠(yuǎn)處響起槍聲,坑洞上繼續(xù)炸開坑洞,碎屑紛飛,甚至有不少灑在他的臉上。
“八嘎呀路,欺人太甚!”
他呼吸急促,額頭兩邊不斷肉球鼓起,雙眼赤紅,好不容易重新壓制回去……
“不行,不行,我要忍住,決不能失了分………”
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入場,他不僅被趕出木屋,同時感應(yīng)到祭壇被毀掉,掛在祭壇上父母的照片也被破壞……
這是個死仇。
砰!
凹坑上的巖石被連續(xù)的槍擊,每次打中同一個地方,終于扛不住,撕裂開來,小半邊砸在他的腦袋上面。
田村胸口不斷起伏,雙手顫抖,用僅剩的一條腿輔助,宛若三條腿蛤蟆又蹦又跳離開了這個地方。站在樹梢上的李軒,瞄準(zhǔn)鏡里已經(jīng)看不到田村的身影。
但放在口袋里的羅盤指針依然在旋轉(zhuǎn),根據(jù)電影里的劇情透露,這座參竹山有好幾個地下坑洞,真身為鬼的田村必然會躲在那里。
他從樹上跳下來,將狙擊槍收了起來。
島國的鬼有兩種,一種是人死后化作鬼魂,如伽椰子,如貞子那種,一般成為地縛靈和幽靈居多。還有一種鬼擁有實體,眼睛如火紅銅鈴,皮膚同樣血紅,身材高大,頭生雙角,嘴有獠牙,手里的武器通常是大刀和狼牙棒之類的。
這種鬼屬于妖怪的一種,在人間便會住在深山洞穴里面,有三只眼睛也有一只眼睛,大體的形象都大差不差。
電影里將這種鬼稱為魔鬼或惡魔也沒什么錯。
女山神站在木屋旁邊已經(jīng)嚇傻了,她看見了什么,這個名為李軒的青年,仿佛隨身帶著傳說中百寶箱一樣,抬手又是弓箭又是狙擊槍的,簡直可怕!!
她咽下一口不存在的唾液,聲音不敢太大聲,說道:“那個島國人怎么樣了?”
李軒略微遺憾說道:“我技術(shù)太差,僅打爆一條腿,就讓他給跑了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,除非他回國去,否則只能死在我手里面………”
女山神不知道說什么,只能恭維兩句表示心中敬畏。
她猶豫了一下,想說什么又不敢說。
李軒見狀笑道:“但說無妨。”
女山神鼓起勇氣說道:“我不是在催您,只是這個島國人危險性很大,他存在一天,谷城危險一分,所以我想問您……”
李軒明白了,點頭道:“無需擔(dān)心,我休整一下,天亮就會去找他。”
女神再次鞠躬。
次日,鐘九家里來了一個頭上扎著小馬尾的中年男人,長相有點英俊,他一過來就說住在谷城里的島國人是怪物是鬼,必須馬上驅(qū)逐。
鐘九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時候,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。
電話,是個陌生的號碼……
他跟面前名為日光的驅(qū)魔師歉意點點頭,示意自己要到旁邊先去打個電話。
走出家門,站在院子里,他接通了電話:“你好,我是全鐘九警官,如果你需要……”
手機聽筒里傳來李軒的聲音:“你的女兒生病發(fā)高燒了嗎?”
鐘九渾身一個激靈,跟女兒有關(guān)的事情,他總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,將手機緊緊貼著耳朵壓低聲音說道:“是的,該不會是那惡魔已經(jīng)找上我女兒了吧?”
李軒說道:“昨日我們見面后,我立即上山尋找那個島國人,他是島國一種名為“鬼’的妖怪,很厲害,即使被我打爆腿也依然頑強逃跑……
不過我想你女兒高燒,說明在我進谷城之前,她就已經(jīng)跟島國人有過接觸,若是腿上有淤青的話,她甚至可能已經(jīng)被玷污了。
此刻她體內(nèi)有鬼魂或者島國人的意識存在著,喜怒無常,喜食魚肉,以及口出惡言這些癥狀……”“玷,玷污?”
鐘九只覺得晴天霹靂,李軒說的這些癥狀,女兒幾乎全都占了。
女兒……
她才幾歲呀。
這個島國人簡直畜生。
他拿著手機的手因為恐懼和憤怒而顫抖著,咬著牙說道:“我一定要把這個島國人從谷城驅(qū)逐出去?”李軒說道:“你對邪惡一向這么善良的嗎?”
鐘九愣住,嘴唇動了動,神情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