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(zhèn)淮軍!
大順人皇欽定,吏丶戶丶禮丶兵丶刑丶工六部聯(lián)合甄選,自天下水陸湖海之范圍,組建出的一支無比兇猛丶驍勇善戰(zhàn)丶出類拔萃丶英明神咳,總之,非常非常厲害的水下特種部隊!
鎮(zhèn)淮軍論詭非常,神出鬼沒,來無影去無蹤,領(lǐng)頭大將一雙肉掌更是沾染魚血無數(shù)。
江淮大澤中,不知曾有多少魚族悄無聲息間地消失水中,上岸淪為魚頭大湯撒上蔥花,汁鮮味美。
如此美味。
可能是你,是我,是彼此的父母親魚,至交好友————·
肥鯰魚聲音低沉,眼神肅穆嚴(yán)厲,雙須舞動,所到之處,挨個點魚。
盡管不知組建軍隊,和禮丶刑丶工等部有何關(guān)聯(lián),可聽得魚頭湯,撒蔥花,
刺豚們不禁驚呼,被長須點到的,更是不住冷顫,甩尾退出一個身位。
「一雙肉掌?為什麼是肉掌?」刺頭插話打斷,舉起自己的短鰭疑問。
鐵峻落下目光。
刺頭腦袋一縮。
刺棘回警:「聽黑豚說完?!?/p>
肥鯰魚清清嗓子。
刺頭大哥所言,正為它接下來所講。
之所以為雙掌,而非雙鰭。
其領(lǐng)頭獸,不是別魚,正為神猿大將軍!
「神猿大將軍?」鐵峻對「猿」字十分敏感,魚皮一皺,「哪個猿?」
肥鯰魚稍作沉思,長須指地,彎彎繞繞帶起泥沙,自淤泥上畫出一只長毛猴子。
「猿猴之猿?』
鐵峻悚然而驚。
肥鯰魚用力點頭。
白猿!?
嘩。
「那個白猿?」
「是懸賞的白猿?」
「錯不了!」
刺豚們喧嘩不止。
天下善水之白猿能有幾頭?
數(shù)年前,蛟龍割地懸賞白猿之事,鬧的轟轟烈烈,最后人族出手,變成不能對白猿聯(lián)絡(luò)人下手后,江淮中便不再怎麼提及。
此事西南有何反響,距離太遠而不知,東北兩域,何魚不曉?
「莫非蛟大王早有所料?」
「該死,魚族大危機!」
「果真?難怪早早下了通緝!」
「這白猿真是可惡,居然愛喝魚頭湯!還要—————還要撒蔥花!」
「我二大爺家的三閨女,才兩歲半的小精怪,生的貌美如花,半年前消失無蹤,至今了無音訊,定是讓白猿掠去燒湯了!
刺豚們氣抖冷,義憤填膺。
老大尸首讓一只大螃蟹奪走,說不定已經(jīng)落在案板上,讓猿撒鹽腌了!
「閉嘴!」
鐵峻大喝。
刺豚閉口。
水泡幽幽,喧嘩頓消。
鐵峻甩個眼神,示意肥鯰魚繼續(xù)。
人族水下力量向來薄弱。
所料不差,今日二妖同亡,便是這新組的水族特攻,鎮(zhèn)淮軍所為!
多多的了解!
多多的打探!
肥鯰魚甩了甩須子,目光深邃如淵。
鎮(zhèn)淮軍領(lǐng)頭為神猿大將軍,半猿半鬼,神通無敵。
其魔下左大臣名為黑風(fēng)煞,聰明伶俐,忠誠無雙,勇猛果敢,什麼陰謀詭計都騙不了它,什麼利益誘惑都可以說不,鰭打八方,尾甩四面,關(guān)鍵生得一副好皮囊。
然右大臣翠山不同,好吃懶做,怠惰疲憊,整日除了睡覺還是睡覺,毫無功績!
左右大臣之外,又有極盡阿奉承之行為的兩大近侍—·
一一歷數(shù)。
鐵
峻眉頭緊皺,目睹肥鯰魚須子揮舞不停,好似人族戲曲里的水袖。
前頭鎮(zhèn)淮軍聽上去有模有樣,然后頭如此詳細(xì),作風(fēng)都知道,偏偏說不出最為關(guān)鍵的物種和能力。
怎像編的?
莫不是一頭喜歡吹牛的妖魚?
鐵峻漸生輕視。
鐵頭王宮內(nèi)有不少類似的鐵頭魚,愛好嘩眾取寵,博得賞賜,皆是幸進小魚,它見得多了。
估計這黑廝不知從哪聽來一段,為免自己道聽途說來的一個詞,不受重視,
收獲功勞不大,故而添油加醋地編出了后半段。
鐵峻暗暗斟酌,其馀眾魚見識少,大受震撼。
「人族朝廷居然有如此精兵強將!」
「咱們水下的逍遙日子豈不是一去不復(fù)返?」
「不過,這鎮(zhèn)淮軍聽著,除開領(lǐng)頭的神猿和左大臣黑風(fēng)煞有些本事,其它魚好吃懶做,阿訥諂媚,全是些烏合之眾啊———」」
「我覺得這領(lǐng)頭的神猿也不咋地,手底下養(yǎng)一群奸臣,望之不似明君?!?/p>
「感覺弗如老大王?!?/p>
「我看,殺狗二的龍人,必定也入了這鎮(zhèn)淮軍!」
刺豚議論不止。
人族雷霆手段,屬實把它們嚇住,往年幾百年未曾有此境遇!
變天了!
拋開無用廢話和抱怨,鐵峻將有用信息記住,懶得去管刺豚族內(nèi)之事,不斷地梳理信息的同時,安撫刺豚族二大王刺棘。
刺豚大王刺荊前去襲擊海商,雖是鐵頭魚王給的暗示,明面上則是「它」的主意。
未曾想朝廷技高一籌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