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?lián)Ьo
下人將匕首拿給了程義:“公子?!?/p>
程義接過,說道:“不敢睜眼看嗎?放心,不要怕,我就在你的手腕上割一刀,就一刀,把你的血放完就好了?!?/p>
憐月胸口起伏,臉上的表情帶著冷,聞言她重新睜開眼睛,平靜了心中的惱恨,詢問道:“如此說來,之前城中慘死的女子,是你干的?”“沒錯。"他也坦蕩,“是我。”
憐月笑了:“這個藥只能女子喝了血才有效果嗎?還是說,你太沒本事,只會誘殺女子。”
程義眼睛微瞇,冷嘲一笑:“你的小嘴真毒,難怪會被自己的主子打,看來還是你不聽話?!?/p>
憐月:“呵呵?!?/p>
他繼續(xù)說:“好了,我跟一個死人說那么多作甚?!蓖饷孢€在下雨,淅淅瀝瀝的,模糊了一些其他的聲音。程義拿過憐月的手,正要她的手腕上割上一刀。憐月開始裝作害怕的往后縮:“你別動我,你這個王八蛋,畜生,你會不得好死的,你走開,你給我走開??!”
程義卻說:“你們這些卑賤之人,面對死亡的時候,除了會詛咒,還能有什么新鮮的花樣嗎?”
她心中冷笑,繼續(xù)激怒他:“若不是程縣令收養(yǎng)了你,你早就在路邊俄死,被惡狗啃噬,比我這卑賤之人都不如,才多久,這就忘本了嗎?”戳到了肺管子,程義臉色鐵青。
此時。
外面有人敲門。
他陰冷道:“進(jìn)來吧?!?/p>
下人走進(jìn)來,在程義身旁耳語:“公子,有一伙人出現(xiàn)救了程宗,此時他們正往城中趕回去?!?/p>
競?cè)挥衅渌藟乃檬隆?/p>
好,很好。
程義起身,將刀遞給下人,吩咐道:“給她放血,看著她,直到咽氣。”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卑賤的奴仆,不值得他浪費太多的時間,還是刺殺程宗之事最為緊要。
下人:“喏?!?/p>
程義走出去了,下人去關(guān)門。
隨后他重新拿了匕首,朝著憐月走來,臉上帶著冷笑:“小月女郎,放心好了,我會給你一個爽快,不會很痛的?!睉z月沒有說話。
在他靠近之時,運轉(zhuǎn)內(nèi)力扯斷手上的麻繩,迅速將頭上的釵子插入了對方的致命位置。
他錯愕:“你,你怎么?”
憐月扶著墻壁起身,抬腳將對方瑞倒,冷嗤道:“是不是欺負(fù)女人欺負(fù)上癮了?″
對方身體抽搐,很快就沒有動靜。
憐月看著地上的血,微微仰起頭,平復(fù)了一下難言的心情。原來那些人都是被生生放血而死。
比起被一刀斃命,顯然是慢慢等死的滋味,最折磨人。程義當(dāng)死。
女郎藥性還沒有散,臉上很紅,身體的那股燥意始終壓不下去。只能用內(nèi)力壓住那股藥,可內(nèi)力總會用完的。她氣沖沖地打開窗戶,便見到袁景在外面站著。對方一手撐著傘,另一只手將劍伸到雨幕下沖刷上面的血跡。他腳下是尸體。
即便如此,袁景的身上連一絲血都沒被濺上,雨水也沒有將他淋濕。袁景悄無聲息就殺光了院中的下人,手段之凌厲讓人為之一愣。她回神,悻悻道:"你哪來的傘?”
袁景沒有回答,看著她身上的薄衫凌亂,收起傘給她整理了衣領(lǐng)。他跟她解釋:“我查看了你喝的姜湯,里面除了使你渾身無力的迷藥之外,另外還有能讓血液燥熱的大補之物,對身體并無太大的損傷?!睉z月心稍安。
她又道:“對了,程義說,我吃了那藥,血是能壓他體內(nèi)寒毒的藥引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?”
袁景:“此事得問過子離?!?/p>
憐月身體格外滾燙,脖子上又出了汗,忍著心中的燥意說道:“這應(yīng)當(dāng)是程義干壞事的地方,說不定能找到關(guān)于他勾連楊鑒的線索,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找?!?/p>
說完她沒有再看對方,繼續(xù)用內(nèi)力壓下那股燥意,開始在各個房間里翻找。袁景從門口進(jìn)來房間,見狀便跟著她一起找。各種木架、柜子、縫隙都找了一遍,除了很多藥材,其他的線索都沒有找到。
難道對方如此謹(jǐn)慎,做事不留痕跡的?
憐月不信,定是有暗格。
她繞了一圈,看了看里面的房間的面積,又冒雨跑出去,估摸著外面墻面的長寬,心中有數(shù)了。
完全不顧忌身上的衣裳淋得濕透,女郎跑到袁景面前,好聲好氣地問:“袁公子,你能幫我將這一堵墻砸開嗎?”袁景移開了眼睛:“好?!?/p>
他提醒:“你離遠(yuǎn)一些?!?/p>
沒有問緣由。
憐月聞言,退后了幾步,只見袁景提劍,直接將墻面劈開,塵土飛揚。在墻壁倒了之后,里面的真容就露出來了。有幾個箱子被放在了里面。
袁景用劍將箱子一個個挑開,里面有兩個箱子裝了財寶,其余箱子裝了珍稀藥材和竹簡。
她忍不住道:“真能貪啊?!?/p>
袁景打開竹簡,掃了一眼,說道:“程縣令當(dāng)初能跟在長留王身邊,武功自是極為的厲害,否則阿權(quán)打下樊城之后,也不會留他在此坐鎮(zhèn),我們曾疑惑他為何會死在自己的義子手上,看到這個,一切倒是有了答案?!睉z月懵懂:“什么意思?”
他道:“他修煉了邪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