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纏人
血滴落。
憐月湊上去,臉上關(guān)切道:“你沒事吧?!痹八查g回神,淡定拿出手帕擦手:“小傷,無礙。”她從外衣的袖袋中掏了掏,將傷藥拿出來,當(dāng)著顧權(quán)的面伸出手,說道:“我給你上藥吧?!?/p>
顧權(quán)臉?biāo)查g拉下來,渾身氣壓很低冒著冷氣,房間里本就很暗,他又穿著玄衣,看上去就像是剛從地下爬上來的艷鬼,甚是疹人。他不由分說的將傷藥拿走,呵呵冷笑兩聲,一字一頓道:“男女授受不親,還是我來吧?!?/p>
袁景收回手,冷著一張臉:“不用,再磨蹭一下,傷口都要愈合了?!彼鷳z月道:“莫要聽他訴騙你,想要煉化你體內(nèi)的內(nèi)力,并不需要與其雙修。”
憐月從他們的反應(yīng)早就看出來了,即便雙修之事,僅僅是雙手貼在一起運(yùn)功,讓內(nèi)力在雙方體內(nèi)相互拉扯,沒有行房事沒有肌膚之親,在他們看來似乎是比直接上壘還要親密無間。
她扭頭看向顧權(quán):“袁公子說得可是真的?”顧權(quán):“真的?!?/p>
窗戶被吹開,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,桌上的燭火熄滅,房間里瞬間一片漆黑。又一道冷風(fēng)吹過。
憐月語氣幽幽,譴責(zé)道:“那你為何說要雙修?”顧權(quán)反問:“怕我占你便宜?”
憐月:“嗯?”
他冷哼道:“你好好想一想,若是你與我雙修,吃虧的肯定是我,被占便宜的也合該是我,畢竟我長得好家世好無妻無妾無子,上次和你也還是第一次對修。”
憐月……”
好有道理。
袁景完全聽不下去了,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,起身說道:“你們聊?!鳖櫃?quán)攔?。骸皠e啊。”
他故意道:“我看月夫人對此事坦坦蕩蕩,許是并不覺得男女雙修有什么不妥,對吧?”
顧權(quán)說完頓了頓,眼底有點(diǎn)冷,對方明明與自己都那樣那樣了,卻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的樣子,一點(diǎn)負(fù)責(zé)的念頭都沒有,渣女。憐月提醒:“小月小月,說好叫我小月的?!鳖櫃?quán):“行,小月?!?/p>
憐月便扯了扯袁景的衣裳,說道:“你別走,咳咳,聽我說兩句。”袁景深吸一口氣,又重新坐下了,胸口遏制不住煩悶。此時黑燈瞎火的,憐月看不清兩人的表情,只能聽到他們呼吸的聲音。她知曉他們皆耳聰目明,在黑暗中亦可視物,自己的表情藏不住,便低頭緩緩說道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袁公子是為我好,畢競我作為女子,若是涉及到男女之間的事情,總歸是要吃虧一點(diǎn)的,所以才出言提醒?!迸杉傺b有些不好意思:“只是,我總覺得男女之間若是會有什么的,跟兩人一起運(yùn)功修煉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都沒有,畢竟沒有肌膚之親,沒有什么讓人為難情的地方。況且,不管在你們眼中如何看待此事,似乎都是我需要你們的幫助,說來說去還是我在占你們的便宜?!?/p>
吃虧的真不是她啊。
憐月從不在乎這些,就算真的很親密,那又如何呢?她只想變得更加的強(qiáng)大。
至于男人,不都是一樣的,她口中說著這些什么都不在乎無所謂的話,也不過是怕到嘴的軟飯沒了。
顧權(quán)頷首:“你知道就好?!?/p>
隨后他反應(yīng)過來,眼睛微瞇,聲音帶著濃濃的醋意:“你的意思是,倘若我和你雙修,你愿意,阿景和你雙修,你也欣然接受?”“對啊?!皯z月眨眼,“練功而已?!?/p>
好好好,還敢承認(rèn)!
顧權(quán)輕而易舉就被女郎挑起了嫉妒之火。
呵呵,胃口還真大,競?cè)贿€想通吃。
他怒不可遏。
憐月繼續(xù)道:“邵國師跟我說,男女雙修練功,內(nèi)力弱之人會得到很大的益處,若是你們中的誰愿意幫忙,我當(dāng)然愿意啊?!鳖櫃?quán):“你想得美?!?/p>
???
到嘴的軟飯要沒了?
憐月抿嘴:“說說而已,你們不樂意,我也不能強(qiáng)行讓你們幫忙,對不對?!?/p>
態(tài)度越是無所謂,越是讓人覺得氣人。
此時不僅是顧權(quán),就連袁景都被她無賴的樣子整得失語。袁景目光一直在她身上,聞言閉眼嘆息,甚覺自己最初只教她內(nèi)功心法,沒有及時教她練武的常識,是一件多么錯誤的事情。什么都不懂。
憐月一臉懵懂:“你們怎么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,我剛才是說錯什么話了嗎?”
顧權(quán)"呵"了一聲:“確實很傻,有自知之明。”怎么還罵人呢?
算了。
不糾結(jié)這個。
憐月:“所以,你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(shù),能不能幫我?”顧權(quán)冷笑:“不幫?!?/p>
袁景想到畢競是自己教她功法的,算是半個師傅,聞言冷聲訓(xùn)斥道:“欲速則不達(dá),你這是走捷徑走上癮了,就算給你充沛的內(nèi)力,你也是使不出來?!焙脙春脙?。
怎么還把兩個人都惹生氣了呢。
憐月縮手縮腳,默默往后退了些。
不幫就不幫咯,笑死,其實她也不是很需要。她心心里是這樣想,下一刻,又開始低頭思考,究競要怎么才能說服他們幫忙。
畢竟袁景說得沒錯,她現(xiàn)在就是在走捷徑,吃軟飯,很是讓人看不起的。許是很難再讓他們幫忙。
她嘆了一口氣:“我還是跟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