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命,別搞。
憐月咬唇,就像是小受氣包一樣,默默走到顧權(quán)面前,吶吶道:“顧侯,我沒有這個意思,你千萬別誤會我,別因此的生我的氣。”她睫毛顫了顫,小臉上慘白慘白的,好像他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。
顧權(quán)真是氣笑了。
這女人不要太會裝模作樣。
不過他的確不是什么好人,不然昨晚便不會趁女郎用內(nèi)力試探之時,故意運功與她強行雙修。
如此想來。
他還真不是個東西。
“我可沒有生氣?!鳖櫃?quán)笑不達眼底,“畢竟,你若不跟我共騎一馬,也可以用腳走?!?/p>
用腳走?
那怎么行!
憐月聞言立即道:“多謝顧侯愿意帶我。”
女人,善變得很。
顧權(quán)頷首:“上馬?!?/p>
“好咧?!?/p>
這次憐月的小嘴沒有再叨叨,乖巧地上馬,坐到了他前面。
少年堅實的臂膀摟著她,讓她的后背全貼在了他的胸膛,顯得格外的曖昧。
袁景和邵情都沒有說什么,畢竟說起來,顧權(quán)本就該與她更為親近。
他們能說什么?什么都不能說。
沒有立場。
加上他們又都是至交好友,心中即便與女郎相處時,心中起了不該有的心思,那些兩人在一處時才有的旖旎,此時,都不該再提及。
袁景看著馬背上的有些無措的漂亮女人,面上的表情越淡。
他冷靜的想,之前為憐月做的種種,不過都是因為阿權(quán)所托,僅此而已。
他收回目光,上馬,跟在了顧權(quán)后面,只是握著韁繩的修長手指緊繃,表示他內(nèi)心所想非真。
邵情看了眼顧權(quán),又看了眼袁景,隨后目光落在了憐月身上,清了清嗓子。
太漂亮太招眼了。
哪個男人能招架得住,想想單獨和她相處的自己,的確是……
他深吸了一口氣。
要瘋。
還是想辦法遠離吧。
憐月壓根不管旁人怎么想,乖乖的靠在少年的懷中,雙手環(huán)住對方的左臂,在顛簸的馬背上,與他貼得極緊。
她在途中仰頭。
明明是冬日,顧權(quán)卻似乎很熱,身上出了很多的汗,豆大的汗珠從臉頰劃到下巴,又從下巴劃到喉結(jié),很性感。
憐月抽出一只手,用指腹好心幫忙抹掉上面的汗。
顧權(quán)渾身僵住,忍不住低頭,警告:“你在做什么?”
語氣很兇。
憐月收回手,面上帶了歉意:“我看你身上出汗,幫你擦擦,沒有別的意思?!?/p>
咳咳。
她可憐巴巴的垂下腦袋:“你別想歪?!?/p>
想歪?
呵。
顧權(quán)覺得這個女人是故意的,是在故意報復(fù)自己剛才兇她。
他單手握住她作亂的手,大手包著她的小手,忍不住揉捏了幾下,氣道:“我應(yīng)該想歪什么?”
“還是說?!鄙倌曷曇粑?,“你想引導我想歪什么?”
馬跑得很快,路旁的枯木成了殘影,耳畔是風的沙沙聲。
憐月的后背是對方的胸膛,很暖很燙,明明隔著幾件衣裳,那股熱意好像要透過衣服傳來,似要將她的肌膚燙紅。
她揉了揉耳朵,清了清嗓子,好聲好氣道:“顧侯,你可不可以,不要再打趣我了,我真沒那個意思?!?/p>
顧權(quán)松手:“我也沒那個意思。”
憐月:“……”
沒錯。
她就是故意摸摸的,有本事咬她呀。
男人有男人的劣根性,女人當然有女人的劣根性,是他自己要往她身上貼的,又不是自己主動的,有便宜不占白不占,她就摸摸喉結(jié)怎么了。
長得這么好看,本身就是在勾引。
女郎如是想著。
哼哼。
顧權(quán)見憐月不再說話,余光繼續(xù)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的面容十分沉靜,墨黑的發(fā)絲被風吹得鉆入了他衣領(lǐng),發(fā)尾在他胸口輕撓,癢癢的。
不再是巧笑倩兮,沒有討好的笑和故意裝出來柔弱,似乎這才是真實的她。
讓人怦然心動。
顧權(quán)勒緊她腰,面色沉郁。
好在陸詢已經(jīng)死了,她不再屬于任何一個男人。
趕了一日的路,他們在離城門二十里處,遇見了趕回奔喪的程宗,告知了其父親的死或另有緣由,于是雙方商議之下,顧權(quán)袁景決定帶幾個好手喬裝成程宗的友人,跟著他一起入城,讓邵情在外面接應(yīng)。
程宗二十有二,字拂曉,面容俊秀,身上穿著褐袍,頭戴青巾,腰間配了一把劍,身上有一股子江湖氣。
他道:“我此行出門游歷,妻子留在家中,我這心著實不安,只盼早點見到她?!?/p>
“理解?!鳖櫃?quán)道,“連夜趕路進城?!?/p>
于是眾人稍作修整,便繼續(xù)往樊城而去。
憐月若是往日,如此趕路,定然吃不消。
如今嘛。
有了內(nèi)力加持,一整日下來都不覺得勞累。
很好。
非常好。
當日的亥時,眾人抵達樊城,在城門口等